“你!”崔湘君咬了咬牙,怒视着崔玹。“你自己心思这般龌龊,才不是县主心中所想!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可恶!
跟崔玹简直没什么好说的。
两个人争吵之间,秦灼便已牵着风凛过来了。
崔玹的脸色微带些不自然。
他刚刚说话的声音并不低,约莫着秦灼能听到。
可显然她听到了,却并未提及。
“走吧。”秦灼对着崔湘君道:“我便去你家住几日,若是与你同住,不知可方便?”
崔湘君喜道:“方便!方便!简直太方便了!”
况且,有了秦灼在,她爹娘还不至于那么不着调的继续逼婚。
“那我先行一步。”秦灼唇角微勾,心下愉悦,勒起缰绳,纵马先行而去。
白鹰紧跟其后。
两名女子一白一黑于茫茫大雪中,很快便成了缩影。
崔湘君爬上马车,怒视崔玹,冷冰冰着道:“我的事,你以后少管!如今县主要与我交好,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关于她不好的话。不然,别怪我跟你翻脸!”
崔玹:“……”
他眸色幽深,眉头微锁。
不知为何,他似乎能理解自己妹妹所言的那句,县主与往日不同。
刚刚的平阳县主纵马而驰,白衣胜雪,虽则行为特立独行,却并无半分过分之举。
倒显得反而是他过于心胸狭隘。
可……怎么可能?
一人没有经历生离死别、大悲大苦,没有读书破万卷,怎会痛改前非?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秦灼,如何能藏得住城府?又如何会有了城府?
……
大理寺正堂。
谢沂温翻完案卷,已是半个时辰过后。
该布置的都已布置,接下来的便是等。
等手下的人将结果反馈回来,再看是否有结果。
长烟通知完,便回来大理寺,推开正堂的门,带进来一阵风。
他跺了跺脚上的雪,一边跺着,一边埋怨着道:“这雪怎么一直下,都不停了似的。”
长烟走到谢沂温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