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镇压怨气的符咒完全相同。
喷溅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南宋龙泉窑的梅子青色,这是林宇修复过的瓷器灵气。
光盾形成的刹那,《千里江山图》的水墨灵气与青铜樽的铜绿能量激烈对冲,炸开的星图残片分明是他在陕博拓印过的二十八宿碑纹。
老者咳着血沫掐完最后一个诀,林宇看到他脚下残缺的八卦阵突然顺时针旋转了十五度。 坎位渗出的黑水开始倒流,空气里浮动的霉味被某种清新的草木气息取代,那清新的气息让他的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当第二刀劈在光盾上时,林宇终于看清那些流转的金光不是线条,是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在重组排列。
“你拿走的金丝楠木匣”林宇撑着香炉站起来,发现每说一个字齿间都在渗金液。
“底板的樟脑味太新了。”他故意让尾音发颤,果然看到首领握刀的手腕出现半秒凝滞。
晓萱抛来的镇纸擦着首领耳际飞过时,林宇已经将积攒的光团全部压进右手——这个发力角度他在修复宋代武备图时临摹过二十七遍。
光刃切入黑雾的刹那,整个工作室突然响起编钟被敲击的嗡鸣,那悠扬的声音在工作室里回荡,仿佛是战斗的号角。
首领面具上的裂缝终于崩开指甲盖大小的缺口,林宇在破绽中瞥见的不是人脸,是某种青灰色金属特有的冷光。
老者突然掷出的五帝钱撞偏了首领回防的刀锋,林宇趁机将最后三枚光刃钉进对方右肩关节——那里正是青铜俑左臂的榫卯连接处。
当黑衣人们化作黑雾消散时,林宇注意到首领消失前特意回头看了眼窗外的老槐树。
雷声不知何时停止了,但空气里挥之不去的铁锈味提醒着这场战斗远未结束。
林宇的视网膜突然覆上文物检测仪的红外成像。在晓萱惊恐的瞳孔倒影里,他看见自己掌纹正在氧化——这是过度抽取《千里江山图》灵气的代价,如同暴露在空气中的青铜器,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成铜锈状纹路。 空气里的霉味被松脂气息彻底冲散时,林宇的虎口已经震裂三道血口,那鲜血顺着手指流淌,带来丝丝刺痛。
黑衣人首领的弯刀在二十八宿图碎片上擦出诡异的紫红色火星,那些星图残片每次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