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风铃草叶片混着宣德炉铜屑,在他们脚下铺成闪着星芒的沙砾,那沙砾踩上去沙沙作响,仿佛是岁月的脚步声。
\"抓紧!\"林宇将晓萱拉进怀中,刺青与银针同时刺破掌心,尖锐的刺痛感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混合着前世今生血液的液体滴落瞬间,沙漠幻象突然实体化,灼热的气浪裹着明代的澄心堂纸屑扑面而来,那纸屑如同刀片般割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种子在林宇左手心扎根,林宇听见自己骨髓里传出北宋窑变的噼啪声,四百年前的窑火从掌心顺着血脉燃烧,烧焦了现世dna链条里沉睡的轮回编码。
根系穿透南宋医师的银针纹路,汲取着血脉里沉淀的轮回之痛,那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晓萱胸前的曼陀罗突然开始逆向生长,花瓣收缩成骨白色花苞,渗出带着药香的汁液,那汁液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看沙丘!\"晓萱的惊呼声被热浪扭曲,那声音听起来格外凄惨。 她防尘布上的星图水渍正在沙地上蔓延,蓝光所到之处,枯死的胡杨树桩上绽开水晶兰,那些半透明的花瓣里,浮现出闽越祭坛的人牲瞳孔,那瞳孔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让人毛骨悚然。
林宇右手的画师刺青突然抽搐,明朝的松烟墨从毛孔渗出,在沙地上绘出老者试剑石上的星象图,那墨汁流淌的声音如同轻微的呼吸声。
当第七颗星辰被墨点亮时,种子突然发出编钟般的轰鸣,“当当”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根系暴长三尺,将方圆百里的流沙染成青铜色。
晓萱跪坐在滚烫的沙地上,记者证上的胭脂正在蚕食防尘布的纤维,那“滋滋”的声音仿佛是生命被吞噬的声音。
她颤抖着用录音笔接住一滴将坠未坠的血珠,闽越古语的吟唱突然变得清晰:\"……骨为壤,魂作霖……\"
狂风卷起的沙砾突然在半空凝滞,林宇看见每粒沙子核心都闪着民国歌女的鎏金指甲,那光芒在阳光下闪烁不定。
他左手握着的种子开始抽取记忆里的雨水——南宋的杏花春雨、明代的秦淮秋露,甚至闽越巫祝喉头最后一滴血,都在根系末端凝成冰蓝色的液滴,那液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