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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心中无奈,却也是急不得。她转过头去打量着屋内,四处一片漆黑,只能透过黯淡的月光勉强望清地面与屋内的陈设。
地面上积了一层灰,可见此处应是鲜少有人来打扫。虞念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眸光却在无意中划过某物,身子当即顿了顿,不可思议地又低头望去。
月华如水,铺在冰凉的深色地砖上,一直铺出去极远,直至房间深处。
只见那通向深处的地砖上却是留下了一串脚印,稍显杂乱,似是来去数回,已是被踩得有些凌乱。
虞念这才又低头仔细望着,便见这脚印一直连到了自己的身边,脚印很新,应是常有人进出。
她心中讶异,这屋子堆满了灰尘,里面又许久没有住人,怎得还有人常常进入?
她顿感不对劲,当即屏住了呼吸,压低脚步顺着那脚印向里面走去。
这间屋子连同后院,脚步一直延伸到了屋子的后门。虞念思忖再三,还是深处手臂,轻轻推开了面前的屋门。
一个古朴的小院映入她的眸底,院子不大,被四处的假山环绕,不见丝毫美感与已经,到更像是围困。
院子中央被人修葺了一个巨大的圆台,月光洒落在上,让这台子多了几分圣洁。
而那台子上却是遍布铁链,竟是紧紧锁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一袭白衣,便是连一头长发都是如雪的白,在月光的映照下多了几分透明缥缈。
他垂着头跪在圆台之上,四肢被自台子下延伸出来的数道锁链束缚住,如今便是深夜,却依旧只能以这样的姿势入眠。
虞念瞬间明白了,那来去的脚印应当是为他送饭菜的丫鬟所留。
虞念站在原地望了许久,才轻轻向前走去。那男人并未睡熟,便是这样极轻的声响都已让他惊醒,旋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抬头望来,对上了虞念探究的视线,两人皆是一怔。
“大祭司?”
“小梨花”
虞念愣怔一瞬,当即快步走上前去。她站在大祭司的身前,这才发现他并非只是被束缚在此处这般简单。
圆台之上遍布沟壑,组成了一个极为繁复的花纹。如今花纹内却满是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