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而言,黎廷意负了丽娘,只要黎廷意死了就行。
可是为何杨澜要牵连整个黎家?
谢墨慢悠悠的喝着茶:“等你们看到该看的东西,就会知道我这个孩儿做的,丝毫没错。”
三人一同上了楼,那上面有十几名随从,都守在一间屋子外面。
而屋子门打开,杨澜身姿修长的站在一灵位面前,而他身前跪着七八人,个个都在发抖。
黎若棠看到了自己的灵位,四季香火不断,余烟缭绕,虔诚无比。
杨澜上了香,转身看向庄丽娘:“庄老板,我之前说想请你帮个忙,你还记得吗?”
庄丽娘:“记得。”
杨澜森冷的说:“黎廷意被牵扯进与吐蕃私通,若你想脱干系,我要你去衙门,以黎家媳的身份,状告黎廷意与黎家本族十七人,投毒杀母。”
此话一出,黎若棠如同被惊雷劈了一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杨澜方才说了什么?投毒杀母?杀得哪个……母?
林容连忙扶住了黎安棠,她此刻也脸色巨变,急忙问:“你说清楚一些。”
杨澜眼神凉薄:“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他招了招手,门口将七八张供词全部摆在了庄丽娘面前。
而捧着供词的,正是李遇。
李遇诚恳的说:“好久不见了,丽娘子,若你还记得黎丫头曾经待你的恩情,请你务必要让黎家十七人,包括黎廷意,都死无葬身之地。”
庄丽娘立马将那些供词拿起来看:“永历三年,药师张海应收黎青之白银五十两,暗中以汞、砷之物,加入药引,使黎若棠日益病重,貌似肺痨之症——”
“侍女芸霏,收黎家二郎黎廷意白银十两,是以得到黎家厨房之职,专思熬粥,每日以乌头水浸泡小米,再煮以粥端入给黎家主母黎若棠服用,三月有余,黎家主母身体日衰,不治而亡……”
这跪下的几人,有的四十多,有的已经五十多,每一个都是当年暗害黎若棠时,狼狈为奸的大夫或者黎家下人。
庄丽娘放下供词,冲过去就扯着他们问:“我婆母待你们不好吗?她对你们不够宽容吗?你们敢问在这汴京城,哪家的主子待下人那般宽厚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