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玩了三年,是不是和云小姐一对比,很没意思,碰都懒得碰了?”
“还行。”
谢翊和的语气漫不经心,像是在说一日三餐般寻常稀疏平常,未起一丝波澜。
许泽喝得醉醺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敢往外冒,又笑着问道,“和我讲讲呗,她这次是怎么引诱你的,还紧不紧,弹性怎么样……”
说到一半,许泽的话语突然戛然而止,响起了什么动静。
外头再发生了什么,姜遇棠不想知道。
她站在宫殿大门的一侧,大脑里有片刻的空白,耳畔传来了嗡嗡嗡的耳鸣声,手指战栗地扶住了门框。
谢翊和居然和他的友人,这般毫不避讳的去谈论他们之间的床帏内事,听许泽的口气,这好像还不是第一次了。
她不敢想象,他们以前还说了自己什么……
他们将她当做什么了?
姜遇棠想到谢翊和那些在床榻磋磨人的过分手段,心咚得下冻结在了胸腔中。
寒意不停蹭蹭蹭地往外冒,顺着她的脊背一路往上,后颈都是凉嗖嗖的,身子宛若置身在了冰天雪地当中,只剩下了满腔悲凉。
哪怕她已经不爱谢翊和了。
可这个男人却总是有伤她的法子……
眼前昏暗的景物变得模糊,一切都变得极为不真切了起来,姜遇棠的乌瞳发红,泛起了朦胧的水雾。
她的指甲深嵌入了掌心,疼痛让大脑变得清晰,脸上早已没了血色,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宫门的另一侧走了出去。
月上柳梢头。
上林苑内一片安静,只有着来回巡逻的禁军。
姜遇棠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将所有的情绪压制在了心底里,面容上没有泄露出分毫,一路来到了摘星楼。
夜色宛若浓稠晕不开的浓墨,几盏宫灯影影绰绰的亮起,在柳树下成功和季临安会面。
和离势在必行,决不能出现半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