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朝臣怒不可遏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只知道若不是你江淮安纵着姜遇棠这罪妇胡来,拿着那三脚猫的医术对着陛下施展,此刻方大夫绝对能救好陛下,不会如现下这般束手无策了。”
“这罪妇胆敢戕害陛下,就算是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还有人痛心疾首道,“江大人,你睁开眼睛,好好瞧瞧陛下,清醒点吧。”
“我比任何时刻都还要清醒!”
江淮安冷着脸,对床帏前的一行朝臣和太医扬声反驳。
他侧身偏挡在了姜遇棠的面前,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她,他江淮安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她的面前,为她对抗全世界。
姜遇棠望着前面男人英隽的侧脸,眼波微颤。
她也冷声道,“我姜家的女儿,还不至于糊涂到拿北冥的江山社稷去开玩笑,如今陛下尚在昏迷,你们又都无计可施,那么再等上三日又何妨?”
这俩人站在内殿中央,冥顽不灵,说的话还如此大逆不道至极……
流云被他们气得浑身发抖。
他转身,带着一众龙卫,对着谢翊和跪了下来。
“谢大都督,还请您主持公道!”
“谢大都督,虽然姜遇棠有免死金牌保身,但她所犯下的罪行,等同于谋逆,还请您按照北冥律令,秉公执法。”
那些朝臣和太医们见此,也都跟着一并行礼。
在场中,唯有姜遇棠和江淮安还固执的站在对面,身姿笔直。
浓郁的血腥味浮动在内殿当中,谢翊和站在明黄色的床帏前,眉眼阴沉地看向了姜遇棠。
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犹如千斤大石压着,让全场的氛围变得压抑。
姜遇棠对视上那双沉冷的狭眸,心脏好似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感受到了停窒感,泛起了强烈的不安。
谢翊和,从不相信她……
她无论怎么澄清,在他那儿都是徒劳无功。
这一切想必也会如此。
可她绝对不能和江淮安葬身于此,必须要拖到皇帝醒来……
姜遇棠的脸色忐忑,手指蜷握,掌心出汗,欲要再开口之际,忽地,谢翊和低沉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