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目次欲裂,被这一画面激得双目猩红,死死地握住了双拳。
沈宛看到众人都消停下来。
她的心中暗恼,又窜动说。
“姜遇棠,先帝给你们姜氏一族赐下免死金牌,不是叫你用来拈酸吃醋,谋害陛下的,你这般鼠目寸光,心狠手辣,也配做安国公府的世子夫人,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此话一出,引发内殿跪着人的一众怒火。
“何止是不配做安国公世子夫人,动摇江山,她简直是不配为我北冥人。”
“镇远侯夫妇骁勇善战,怎么会生出如此不堪而又恶毒的女儿,辅国大将军的一世英名,全都毁在她的手里面了。”
“辅国大将军要是看到这一幕,怕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啊。”
“……”
提及祖父,姜遇棠不免得分心了下。
她的思绪有片刻的混乱,紧随而至要承受的是他们难听的声音,伤人的目光,感官变得清晰而又敏锐。
可姜遇棠不能被这些人影响。
机会只有一次!
她必须要治好陛下,她不能连累了江淮安,在这困境面前,他们都没有容错可言。
姜遇棠竭力忽视外界的声音,全神贯注地救治起了皇帝。
白色一块又一块的纱布,被暗紫色的毒血浸透,丢在了地板上……
空气中都充斥着难闻刺鼻的气息。
姜遇棠肩头的刀伤撕裂,牵扯着手臂的经脉,半个身子都麻痛的,每一次动作,都似是有千万根银针扎入了皮肉,是钻心般密密麻麻的痛楚。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
她肩头绽放的血花越来越大。
豆大的冷汗从姜遇棠的额头渗出,滑落挂在了鼻尖上,摇摇欲坠,她屏气凝神,连去擦汗的功夫都没有,继续着手上未完成的动作。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姜遇棠指尖颤抖的厉害,胳膊沉痛到抬都抬不起来,她的眼圈酸胀,紧紧咬着后槽牙克制着,那苍白的小脸上是无可动摇的认真。
在姜遇棠的努力下,皇帝北冥璟体内的毒素一点点的被清除,血液从古怪的暗紫色恢复成了正常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