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人精,也认得月桃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如今侯爷说出这话来,可不就是明摆了怀疑夫人?
但这事儿关乎眼下侯府的唯一血脉,就连徐老太太都阴沉着一张脸站在一边,没有半分阻拦的意思。
丫鬟们当下也不再客气,直接将月桃的手别在了背后,拖拽着就要下去。
谢书禾原本是在看书,听闻叶檀出事的时候月桃就在一边,衣服都来不及换,急匆匆的一路快走。
穿过游廊看见月桃被钳制,顾不得其他,谢书禾厉声呵斥一声:“住手!”
这几日未见客,谢书禾面上未施粉黛,三千青丝亦是只一根玉簪挽在脑后,面上还带着薄薄的一层红,额上细密的汗珠都彰显着来人的急切。
徐老太太再没有之前的温和,拦在徐宴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谢书禾,语气沉沉:“书禾,那是元瑞现在唯一的血脉,这般恶毒的贱婢,你最好不要插手。”
言外之意的警告之色很是明显,谢书禾见月桃暂时无事,调了调呼吸,目光灼灼的对上徐老太太,声音不再似从前那般温婉淡然,带着几分高昂坚定:“祖母不信月桃,如今是连我也不信了?”
徐老太太面色沉沉,未曾言语。
谢书禾心里顿时凉了几分。
徐宴临的怒气有了发泄点,快走几步到谢书禾的面前,双眼猩红,似乎是要吃了谢书禾一般:“月桃是你的贴身丫鬟,谢书禾,你如何让祖母信你!”
见谢书禾被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羞辱,月桃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其他,拼命的挣脱开丫鬟的钳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听的人心一颤。
“侯爷,老夫人,奴婢没做过的事情便就是天家来了,那也是没做过,更与夫人扯不上半分的关系!
若是侯爷和老夫人怀疑奴婢,将奴婢关起来后再去探寻事情真相奴婢亦是毫无怨言!
只是夫人一直在静养,叶姨娘有孕的消息也堪堪入耳,哪里来得及谋划这种伤天理的事情!”
说罢,月桃重重的向地上磕下:“请侯爷和老夫人明察,莫要迁怒了夫人!”
“月桃!”
谢书禾又气又急。
她又不是傻的,事情都被月桃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