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众道士才开始动筷子。
不多时,一众人吃完饭,那长痦子的道士便吩咐除了后厨的人之外,其他人于一炷香时间后去大殿上晚课。
吩咐完,长痦子那道士走向黄才义和老大,微笑说道:“二位施主既然有心向道,不如随我们一同去上晚课,也好洗涤洗涤心灵啊。”
黄才义一拱拳,笑道:“在下正有此意。”
说罢,便跟随那道士朝前院走去。
一路上,黄才义在身后观察着道士的一举一动。
这道士五十多岁的样子,步伐沉稳且轻盈,一双手干瘦且布满老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不仅这名道士如此,道观里大部分道士都有常年练武的痕迹。
黄才义给身后的老大递去一个眼神,老大会意,摇摇头以示谨慎行事。
晚课就是念经,慧明说是《太平经》,出去中间喝茶休息的功夫,整个晚课持续了一个时辰。
直到亥时,报时间的小道士大喊亥时已到,慧明才合上经书停下来。
离开的时候,黄才义领着老大跟上慧明,出门之后叫住他。
慧明回头施了个礼,问道:“二位施主有何吩咐?”
黄才义微微欠了欠身,“听了道长刚刚诵读的《太平经》,在下真是受益匪浅。还有白天的讲课,我听闻来听课的人当中还有赶路几百里的人,他们都说您比官府施的粥还养人。道长果真是德高望重啊。”
听见对方是来阿谀自己的,慧明的嘴角都快咧到眉梢旁,“施主过誉了,贫道不过是讲明真理,听不进去那只是道法,听进去了才是人心呐。”
“那是,现如今这天下,人心离散、六畜不生,也只有道长这样的人才能把离散的人心聚起来。”
“非也非也,施主可听过蝗虫食苗,聚则成灾?没有吃食,他们便散落田间啃噬成灾,贫道也只是给了他们一些吃食而已。”
黄才义忽然话锋一转,问道:“请恕在下愚鲁,白日见您给孩童发驱疫香囊,怎的囊里塞的是《千字文》残页?”
慧明闻言明显一愣,意味深长地看了黄才义一眼后,走向一旁插在柱子上的油灯。
他从油灯旁取出一只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