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才月愣在当场,她能判断出前面的身影就是郑玉山,但是郑玉山身后那三人她并不认识。
“才月,我是玉山啊。”郑玉山走到黄才月身前,月光打在他脸上才显出他的真面容。
“你跑哪儿去了!他们是谁?”见着郑玉山还活着,先前的伤心难过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便是埋怨。
郑玉山咧嘴一笑,“对不住哈,我实在忍不住,就想悄悄跑来通知他们。只是可惜,我还是迟了,只来得及救出他们三个。才月,来,我带你认识认识,他们也是义军,来攻打襄阳的。”
说着话,那三人已经走到黄才月跟前,郑玉山很兴奋,忙给黄才月介绍。
这时,发觉没危险的老大三人也跟着走过来,全都一脸警惕地盯着那三个人。
不等郑玉山说出口,三人中年长者便开口笑道:“多谢诸位义士搭救,老道陈守拙,人称守拙道人,他们俩是老道徒弟。哎,真是凶险,要不是玉山小兄弟通报,我们还真不知道狗日的鞑子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老大见三人形色和语气都不像歹人,便催促道:“此地不可久留,有话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谁知道那年长道士一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不忙!鞑子留有后手,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我们死了这么多人,他们休想善罢甘休!”
说罢,陈守拙一把扯下身后的包袱,从里面露出一个黑色匣子。
那两名徒弟见状立马上前,各自从身上拿出一些火烛瓷瓶之类的物件。
黄才月几个人都不明白这老道士要干嘛,只能愣愣地看着。
但是谁都没看见,蔡影玄的脸色凝重起来。
就见老道打开黑匣子,从里面掏出一柄像是烧成木炭一样的黑色木剑,同时从里面拿出几张土黄色的符纸。
一名徒弟在地上点燃火烛,另一名则把瓷瓶递给陈守拙。
陈守拙见了瓷瓶,立马用木剑在自己眉间割了一刀。
让黄才月没想到的是,那看似不具任何杀伤力的木剑竟然在老道士眉心间割出一道口子。
递瓷瓶的徒弟赶忙将瓷瓶举起来,把老道眉心处流下来的血接了几滴,然后将瓶子交给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