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安静。
独断专行。
先礼后兵。
细细咀嚼这两个词,一股郁气上涌。
强盗。
顾杳深吸口气,转过头去,“你这样的身份,何必执着于我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而且之前明明——”
明明说好不以权压人,过完春节就变脸,他是川剧么。
情急之下,小姑娘丝毫未意识到,刚才没用敬语。
所以,有时候不逼一逼,便永远只能原地打转,无法取得丝毫进步。
周政良用切身经历,给自己上了一课。
然而,气氛僵硬到临界点。
顾杳没办法再待下去。
她尽量平复语气,对司机道:“麻烦靠边停车,我要下车。”
显然,司机做不了主。
为难地看向车内镜,无声征询后座男人的意见。
没急着放她离开,周政良气定神闲问:“开着乙方服务商的车,准备去哪。”
一听这话,顾杳微微睁大眼。
他知道车主是谁,刚刚还明知故问。
所以是在诈她?
这男人简直——
身侧迟迟不见反应,小姑娘闷住不说话,拒绝回答。
没关系。
对于某些人和事,无须她亲口给答案。
周政良淡声开口:“项目尾款会在合同约定期限内打到曜客账户,今日这趟,你可以不用去了。”
小姑娘惊讶侧过头,看着他。
眼神里写满问号。
下秒,又瞬间醒神。
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老人家一手遮天,‘爪牙’遍布整个邛海,她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有异议?”周政良问。
小姑娘摇头。
没有。
只要话语权够大,三天的审批流程缩短到半天,简直易如反掌。
自告奋勇出门,害得好好的车被撞。
能按时回款当然最好,权当给肖屿赔罪。
这种时候,顾杳懂得权衡利弊,没打算跟男人唱反调。
眼下,走保险不用她操心,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