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拂玉闻言,也不禁拧眉沉思。
宁徊之,就是个麻烦。
一日不解决,便一日刺在他心口,就连这龙椅都坐得不太痛快。
正思忖着,谁知一垂眸,便见跪在他跟前的男人头越来越低,挺拔的鼻尖就要往他交叠的双腿缝隙里钻。
“……”
萧拂玉一脚将人踹开。
“陛下,臣只是想查看您腿上的伤,”沈招爬起来重新跪好。
“朕都还未找你算账,你倒有脸提朕的伤。”萧拂玉冷笑。
天子就连一根头发都是被宫人们精细养着的,更遑论是本就细嫩的大腿里侧。
那日在马车上蹭红的地儿,现在都未曾好全。
那日在马车上被男人弄脏的衣裳,也早就不知所踪。
不用想也知道,总不会是被什么正人君子拿走了。
“既然是来找朕说正事,便收好你的肮脏心思。”
“所以……陛下会顺他的意。”沈招眉宇间阴霾一闪而过,又恢复了散漫神色,“便宜他了。”
“倒也不算完全便宜他,”萧拂玉沉吟片刻,道,“朕本就没打算这么快处置许必成。”
“赵家不曾亲手做过这些事,就算计较,也不能抄家,为了这么点事让宁徊之生疑,不划算。不如便将许必成关在诏狱,待朕……”
萧拂玉顿了顿,道,“说起此事,朕心中已有……”
他的话戛然而止。
眼前不断飘过鲜红的字眼,充斥在他目光所及的任何地方。
【夏夜枯燥,萧拂玉枯坐在龙榻边,心里惶惶难安。
如今他已为宁徊之的仕途扫清一切障碍,为何宁徊之还是不肯给他一个名分?
难道宁徊之不喜欢他?
萧拂玉焦灼不安地攥紧手指,自卑再次涌上心头。
他得做些什么讨宁徊之欢心。
萧拂玉眼睛骤然一亮,他想起了宁徊之最看重的母亲。
无功不受禄,尽管宁府无功无绩,但若他给崔夫人封了诰命,徊之定会高兴的吧?
只要宁徊之满意,愿意喜欢他,被人诟病又如何?】
萧拂玉黑眸倒映着鲜红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