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陛下去观雨阁前才沐浴完,这怎么又要沐浴了?
他不敢细想下去。
……
长青别院。
宁徊之在屋子里焦灼地来回走动。
他在等柳先生的消息。
直到一只鹰隼叼着一封信笺,落在窗台上,他疾步走过去,取下信笺。
崔夫人忙凑上来一同查看。
信笺上只有潦草的一句话:‘多喂几滴,懂否?’
崔夫人疑惑道:“柳先生今日似乎心情不佳。”
这几日有什么疑惑,但凡传信,柳先生皆是耐心和气解答,光是信笺便能洋洋洒洒写满一整张。
今日这般不耐,显然是心情不太好,也不知是谁又惹他了。
“徊之,莫不是你询问的语气惹柳先生不高兴了?”崔夫人问。
宁徊之淡淡道:“不必管他,本就是合作互利,他生气难道我们就该受他的气?”
原来是他的心头血滴少了,难怪陛下竟和旁的男人如此亲近。
“那徊之你忍着痛,可不能让陛下被那沈招抢走了!他先前便多次与我们宁府不对付,若是让他得了宠幸,还不知如何在陛下面前编排!”
崔夫人顿了顿,又道,“为娘如今没有诰命,那王氏就因为陪太皇太后殉葬,死了都要压娘一头,每每赴宴,娘都抬不起头来!”
宁徊之心头烦躁,强忍不耐道:“我知道了,娘你先出去吧。”
待崔夫人离开,他取出藏在花瓶里的小瓷瓶,小心翼翼打开瓶塞。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总觉着今日的蛊虫比昨日胖了些。
难不成是被他的血喂胖了?
宁徊之不自觉欣喜。
那他再多喂些,陛下就会多爱他几分吧?
……
次日清早,帝王御驾回京。
随行大臣心思各异。
陛下竟没有直接将那许必成斩首示众,而是带回上云京问审。
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最不安的,自然是赵家家主。
这次赵家能从里头摘出来,全靠这些年爱惜羽翼未曾留下什么把柄,若说一点好处都不曾从许必成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