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场亲眼瞧见。
竟都是真的。
萧拂玉没骗他。
沈招胸膛剧烈起伏,犬齿压破下唇却感受不到疼痛。
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长什么样。
沈招俯身凑近,看着萧拂玉指尖温柔,一点点拨开男人黏在眉眼上的额发,熟悉感油然而生。
正当某个答案呼之欲出时,一盆冷水迎面泼来。
沈招猛然睁开眼。
梦醒了。
只差一点点,他就能看见那个吃萧拂玉嘴的野男人是谁。
“在老子的地盘也敢这么狂?臭小子,睡得真香啊你。”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精瘦男子丢开水盆,居高临下瞅着他。
沈招撩起眼皮,漆黑眼珠平静宛若一滩死水,森冷,无底,彻骨。
男子浑身一哆嗦,后背莫名觉出一股凉意,愈发恼羞成怒:“把他拖过来!上头可发了话,绝不能让他活着爬回成州见到陛下!”
沈招一动不动,脸上表情淡淡。
眼看几个头戴红巾的喽啰就要上前对他动手,也不知那土匪头子哪个字眼刺激到他,沈招倏然挺起后腰利落翻身而起,抬腿一脚踹开迎面而来的两个喽啰。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咔嚓,他的手腕因强行从麻绳里抽出,脱臼了。
又是一声咔嚓,他随意将脱臼的手腕回正。
“都愣着做什么?给老子上!”土匪头子又惊又怒,一声呵斥,地牢里所有喽啰都抄起家伙朝那个男人攻过去。
一个时辰后。
土匪头子鼻青脸肿,拖着一条被男人踩碎踝骨的右腿,连滚带爬跨过地上尚在淌血的尸体,往地牢外跑去。
又在即将跑出地牢大门求救时摔倒在地,只能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个被他抓来的男人轻轻合上地牢的铁门。
随着铁门缓缓合拢,最后一丝从门缝里射进来的天光消失在沈招眉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