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红痣随着阵阵轻笑起伏,不知勾了谁的魂。
“爱卿自找醋吃,朕能如何?”
沈招舔了舔唇。
又勾他,又不让他吃嘴。
“行了,药也上好了,衣裳穿好,”萧拂玉脚尖挑起地上的衣裳,丢到他身上,轻佻扬眉,“御前衣裳不整,成何体统。”
沈招慢吞吞穿着衣裳,穿了半晌一件中衣也没穿上。
萧拂玉似笑非笑瞅着他,倒要看看这厮要磨蹭到何时。
谁知殿外忽而传来来福的禀报:
“陛下,陆大人来了,说是来向陛下复命。”
“让他进来,”萧拂玉说完,淡淡扫了沈招一眼。
本是想让男人带着那堆碍眼的衣裳滚下去,谁知沈招这个混账竟直接往他软榻下一钻。
软榻上铺就的绸缎垂落下来,霎时将人遮了个严严实实。
萧拂玉揉了揉眉心。
软榻下,沈招神情凶戾,从底下缝隙里往外瞧。
正好看见陛下不紧不慢穿靴的动作。
那裹在足衣里头的脚踝慢慢踩进长靴里,下意识滚了滚喉结。
在旁的野男人面前,原来还知道穿靴不乱勾人。
沈招想着,忽而顿住。
该死的,他在做什么?
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外室!
但此刻再出去似乎更见不得人了。
既来之,则安之,他倒要看看陆长荆那家伙背着他想做什么。
“微臣参见陛下。”陆长荆毫无察觉,撩起衣摆跪在陛下面前。
“不必多礼,”萧拂玉把玩着空了的瓷瓶,“事情办得如何?”
陆长荆低头禀报:“如陛下所愿,宁徊之已动了沾染巫蛊之术的念头,留下了臣送去的‘蛊虫’。”
“不愧是骁翎司出来的人,总不会让朕失望,”萧拂玉还想再说什么,忽而轻微一顿。
陆长荆疑惑抬头:“陛下,您怎么了?”
“朕无事,”萧拂玉微笑。
陆长荆瞧不见的软榻下,某个胆大包天的男人无声无息伸出手,抓住天子衣摆遮挡下的脚踝,指腹缓慢地揉捏狎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