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可都是为了你好。”
“这位柳先生来自南疆,可是养蛊圣手,只要让他替你养一只蛊……保管陛下会如从前那般钟情于你。”
宁徊之心头一动,面上仍是冷笑,“若这蛊真这般有用,南疆如今怎么还只是大梁的一个附属小国?怎么不用这蛊大杀四方?
母亲,你可莫被他骗了!”
“同心蛊百年方可得一只,”那年轻男子终于开口,嗓音喑哑带着股阴阳怪气的劲儿,“哼,令郎既不识货,在下告辞。”
说着自圈椅上起身,抬步便走。
崔夫人急忙上前挽留,“柳先生且慢!”
“小儿见识浅薄不懂礼数,您可莫与他一般计较。”
“徊之!过来与柳先生赔罪!”崔夫人瞪了他一眼。
宁徊之无动于衷。
“徊之!你难道当真不想让陛下独宠你一人?”崔夫人急忙捧着手里的瓷瓶上前,“如今机会便在眼前,你还要闹到何时?”
宁徊之垂眼,看见了瓷瓶里缓慢蠕动的白色蛊虫。
五脏六腑渐渐热了起来。
“只要你每日喂养一滴心头血,待九九八十一日后,便可得偿所愿,”柳先生意味深长道。
“你想要什么?”宁徊之反问。
“都说了我是南疆人了,还能要什么?无非是每年朝贡那些事,届时还望宁大人在陛下面前美言,让南疆每年朝贡的雪莲与白银能少些。”柳先生笑道,“届时,想来也只有宁大人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了吧?”
“好,”宁徊之不动声色塞好瓷瓶,以防里头的蛊虫爬出来,“我答应你。”
他还是答应了。
他想,没有男人会抵抗住独占那人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