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
季缨淡淡道:“是。”
御驾的马车缓缓抵达诏狱门口。
诏狱前得到消息的陆长荆早早在门前接驾,一见到那抹修长的身影从马车帘后走出,连忙堆起笑容上前,“陛下,臣等候多时。”
说着便要伸手去扶,却被一旁翻身下马的季缨不动声色挤开。
“陛下,小心脚下。”季缨平静道。
萧拂玉搭着他的手,不紧不慢走下马车。
陆长荆翻了个白眼,接着笑嘻嘻凑到萧拂玉另一边, “陛下,臣听闻您这几日罢朝养病,可担心坏了。”
“少给朕来这套,”萧拂玉斜睨他,“沈招人呢?”
“里头呢,那火刚烧上,陛下您就来了。”陆长荆谄媚道,“可见陛下料事如神呐。”
萧拂玉轻笑一声,手指悬空点了点他的胸口,“陆卿,若是替朕办事你也敢如此不着调,朕饶不了你。”
“……”陆长荆盯着他那白玉似的手指,眼都直了。
喉结滚了几遭,甚至再凑前一点便能闻到天子指尖上的香气,但他勉强克制住,继续笑眯眯道,“那是,陛下,臣办事,您放心……”
陆长荆话未说完,晴空万里的上空忽而劈下来一道惊雷,正正劈在诏狱的屋檐上。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骁翎卫大声嚷嚷着跑出来。
陆长荆一把拉住他,有模有样地呵斥道:“陛下面前像什么样?”
骁翎卫忙跪下:“陛下恕罪。”
“何事?”萧拂玉挑眉。
“呃……沈大人他本要给那姓宁的一点颜色瞧瞧,想要再加一把火,结果刚拎起油桶,就被雷劈晕过去了!”
“什么?沈大人被劈晕了?”陆长荆忍住笑容,叹了口气,“运气未免太差了些。”
莫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怎么这雷只劈沈招那厮,不劈旁人?
嘻嘻。
萧拂玉抬步欲入内,被骁翎卫抱住脚。
“陛下,沈大人晕倒前,强撑着交代了属下一句话,”骁翎卫咬咬牙,大声道,“陛下若要看他被雷劈晕的样子,他就不活了!”
“……”萧拂玉一脚踹开骁翎卫,抬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