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缺为他出生入死还足够英俊男人了,懂吗?”
说罢,他大摇大摆离开了皇宫。
年轻官员一脸麻木,只觉宫道漫长一眼望不到头,慢吞吞走过拐角,却迎面撞上尚且穿着朝服的天子和伴驾的禁卫军统领。
“陛……陛下!”官员大惊失色跪倒在地,简直不敢想方才的交谈陛下听去了多少。
“不必多礼,”萧拂玉笑吟吟道,“你可莫听那混账胡说,朕对于每一个愿为朕,为大梁出生入死的臣民,都不会吝啬。”
年轻官员面色涨红,讷讷应了声是,直到帝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方才虚脱地瘫软在地。
……
半月后,会试榜名次重新昭示天下,又过半月,上榜者皆于崇明殿参与殿试。
崇明殿的殿门尚未开,一堆考生排队在殿前等候,宁徊之立在其间,左手戴着掩人耳目的蚕丝手套,可谓是格格不入。
“他不是小指断了么?竟还让他来殿试,这对我们未免太不公平。”宁徊之身后的年轻人小声嘀咕。
同伴随即压低声音嘲讽道:“谁让他是陛下曾经的姘头呢,就算被陛下厌弃也有点情分在,可不比咱们高贵一截儿么?”
宁徊之默默攥紧了手,空荡荡的小指仿若回到那日,仍旧隐隐作痛。
可如今,他早已没了在宫里作威作福的底气。
未久,殿门开了。
宁徊之跟着前头的人陆续踏入殿中。
天子高坐于龙椅之上,无人敢抬头去窥伺天颜,宁徊之也不敢。
他行礼起身,于定好的位子上落座,依着陛下亲自出的题目撰写时策论。
只是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宁徊之还是没忍住,不动神色抬眸,尚未瞧见陛下的脸,便见天子下首最近的考官席位上,那位骁翎卫指挥使姿态懒散双腿岔开而坐,手上把玩这一枚眼熟的盘龙玉佩。
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于是恶意地勾起唇,将那盘龙玉佩抵在唇瓣,暧昧地吻了吻。
沈招无声张唇说了两个字: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