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拂玉看了他一眼。
季缨单薄的眼皮垂落,身侧的手无声攥紧:“臣失言。”
“臣只是不放心。”
“朕给你的地方,只是沈招这两年豢养私兵的地儿,”萧拂玉温声道,“但两年之前,他还曾另外养过一批私兵,只是他似乎全然忘记了这件事,并与之失去联系,所以你的人才会查到南街那处人去楼空的据点。”
“这件事,你仍旧需查下去,明白么?”
季缨颔首:“臣明白。”
萧拂玉摆了摆手,垂眸翻阅奏折,不再看他:“下去吧。”
季缨却仍旧目不转睛凝视他,唇瓣动了动,似是想开口说什么,千言万语堵在喉口,最终也只吐出一句:“臣告退。”
……
往后三日,沈指挥使因着用药不慎,深受副作用之苦,成功顶替糖葫芦躺在陛下床尾暖床,偶尔还能另得陛下赏赐的口福,羡煞养心殿一众宫人。
只可惜好景不长,三日后,沈指挥使痊愈了。
他虽一个月不曾上朝,但在宫里媚君欺下的丰功伟绩却早已传遍朝野。
独善其身者避之不及,肱骨纯臣不屑为伍,剩下的,难免私底下动了心思,想要朝沈指挥使取取经,如何讨得陛下欢心。
下朝后,没能得到陛下召见的沈指挥使板着脸往宫门处走,准备去骁翎司当差。
谁知一个年轻的官员笑呵呵地拦住他,开口寒暄一句,便忍不住开始旁敲侧击他讨天子欢心的手段。
“你为何要讨陛下欢心?”沈招阴沉着脸审视面前的大臣,语气恶劣,“想和我抢?怎么,你在府里从不照镜子?”
“呃……沈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大臣忍气吞声,和气道,“下官自是不敢和大人您争夺恩宠,只是如今诸多官位空悬您也是知道的,谁不想在此时往上爬?”
“啧,”沈招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我不听懂你在说什么,毕竟真男人从不靠旁的本事。”
他得意扬眉,朝那年轻官员笑了笑,“我能为陛下玩掉半条命,你能么?”
年轻官员:“……”
“当然,就算你豁出去玩掉半条命,也晚了,”沈招漫不经心理了理衣襟,“因为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