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招。”萧拂玉温声唤道。
椅子上的人阖着眼皮,没有反应。
萧拂玉不悦道:“去瞧瞧怎么回事。”
来福应了声,走下台阶,低头去瞧,几息后跪在地上大惊失色道:“陛下,沈大人他……他没气了!”
“……”
萧拂玉心头一滞。
全文最大反派,不都是命最硬的么?
他起身走下台阶,半信半疑伸手,还未探到沈招的鼻息,便见这厮从椅子上滑下来,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腿。
“陛下……”
萧拂玉抿起唇想将人推开,没推动。
“放肆,”他轻声道,“越来越不把宫里的规矩放眼里了。”
“陛下,臣就晚了一会儿,您就不等臣了,”沈招头埋在他衣摆上,连带着血污一块蹭上去也不肯退开,“太伤臣的心了。”
“嗯,”萧拂玉垂眸,“朕身为天子,本就不会格外等谁,爱卿是在怨朕么?”
像是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说,沈招自顾自笑了一声,脸上神情晦暗不明。
“陛下,他们所有人都想臣死。”男人喘着气,声音沙哑低沉,萧拂玉瞧不见的地方,眼底一点一点浮起阴狠之色。
“您得为臣做主。”
“待此事了结,朕自会为你做主,”萧拂玉道,“你先松开朕,让太医来瞧瞧你的伤。”
男人一动不动。
萧拂玉低头,才发觉人已昏迷,只是扒在他腿上的两只手仍旧死死攥着他的衣摆,和睡着时的糖葫芦一个样。
“来福,让人送他回养心殿的侧殿,让太医给他治伤,”萧拂玉道。
“奴才晓得,”来福提醒道,“陛下,灵溪姑娘已经在养心殿外候着了。”
“那就摆驾吧。”萧拂玉低头看了眼身上血红的爪印子,不悦道,“朕先更衣,让她且在外殿候着。”
他还挺好奇,这姑娘非要见他是要做什么。
……
养心殿。
萧拂玉更衣完,刚绕过屏风自内殿走出,殿中静候良久的女子便径直跪下,额头贴地,语气难掩激动。
“陛下,属下不负所托,终于可向您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