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太适应。
来福趴在榻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又惊又怒瞧着帝王圆润光洁的脚趾间隙里,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干涸白痕。
来福虽年纪尚轻,但八岁就入宫当了小太监,宫里下作腌臜的事不知见了多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老天爷哟!他嫩得和白菜似的陛下,居然被野男人轻薄了!
这宫里除了陛下本就没有第二个男人能住,也就只有昨夜那一个死皮赖脸不肯走的野男人!
他与沈招不共戴天。
待一炷香后萧拂玉从榻上醒来,便瞧见他的御前总管神情恍惚,趴在榻边无比怜爱地看着他。
“来福,你这双眼睛不想要了?”萧拂玉一手支着身子,眼尾残余着惺忪睡意,不悦地俯视来福。
“陛下恕罪,”来福勉强堆起笑容,“奴才伺候您穿衣。”
早朝时天子虽晚来一炷香,但大臣们早已听闻昨夜陛下梦魇,自是不会有任何怨言。
萧拂玉坐在宣政殿的龙椅上,扫过下方的臣子,心情尤为舒畅。
昨日他让沈招浑水摸鱼,借着平王之事抓了不少平时在朝堂上拉帮结派与他对着干的臣子去诏狱。
这些老东西瞧不起过分年轻的天子,总对他的决策指手画脚,实在欠收拾。
但他也没打算心狠手辣到伤人性命,关在诏狱里吓一吓,老实听话后,也就把人放出来了。
萧拂玉正欲收回目光,忽而感受到一道格外不知收敛的目光。
垂眸望去,果不其然,又是沈招这混账。
男人直勾勾盯着他,昨夜那碗菊花茶不但没消下男人多少火气,黑眸里跳动的火焰愈发嚣张。
也不知昨夜里又背着他想了些什么以下犯上的下作事。
萧拂玉一手搭在龙椅扶手上,不再看他。
因为右脚脚心隐隐不适,他掩在龙袍下的脚尖微微翘了一点。
心里不太高兴地想,待下了朝,又得让太医来瞧瞧。
来福高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奏!”谢无居手握玉笏出列,“臣要弹劾骁翎卫指挥使倚仗陛下圣旨滥杀无辜!”
“昨日指挥使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