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乱臣贼子。
“世子王妃尚在京中,皇叔未免太急了,”萧拂玉轻笑。
平王面容抽搐了一下。
他也不想这么急!都是那沈招,催着他动手,结果今日他动手了,这厮却连人影都不见了!
“待本王来日登基,还怕没有王妃世子么?”平王大笑,手一挥,“要怪就怪你做事太绝!竟敢用吾儿威胁我!你将他留在宫里时可想过今日?”
“你父皇从我手里抢来的皇位,今日本王便从你手里再夺回来!”
“萧拂玉,你的确命大,靠着一张蛊惑人心的脸,睡在榻上都有男人帮你躲过一劫,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皇位可不是靠一张脸就能坐稳的!
本王早已洞察你会让谢无居去请救兵,只可惜他再快马加鞭也需两日后才能赶到。
现在只要你自愿写一封退位诏书,本王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便大发慈悲留你一命。”
“朕的龙椅不大,”萧拂玉扫过他的肚子,笑了笑,“皇叔怕是坐不下呢。”
平王此生最恨有人笑话他的肚子,短短几日就被两个人当面讽刺,顿时气急:“给本王动手!”
“陛下,您先走,”禁卫军副统领回过头,露出坚毅俊秀的年轻面孔,“臣为您垫后。”
一个时辰后。
整座木兰围场都弥漫着血气,大雨倾盆而下不但不无法冲刷这血色,反而连雨雾都成了鲜红。
文武百官被禁足于营帐之内,只能听见外头厮杀震天,替年轻的天子捏了一把汗。
木兰围场后山,萧拂玉撑着剑靠在岩壁上,浓密睫毛被血污黏住,血水顺着他细长的眼角淌下来。
“陛下,这里应该安——”
来福的话戛然而止,悚然扭头。
沉稳的脚步声自身后不疾不徐传来。
“臣不过刚离开几日,”男人缓缓拔出腰间的绣春刀,黑眸浸在雨中森然犹如恶鬼,一瞬不瞬盯着他。
“陛下怎么就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