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支箭尚在弦上,天子金贵细嫩的掌心已被勒红,铩羽而归。
萧拂玉看着掌心红痕。
不是说主角受擅长骑射么?怎么掌心连个茧子也没有?明明只有他自己的身体才没有茧。
沈招捏着一支箭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笑了一下:“依臣看,陛下还是去御书房批折子更好。”
“朕让你教,没允你对朕指指点点,”萧拂玉斜睨他,忽而勾起唇角,“既然爱卿不教,朕倒是琢磨出了个练箭的法子。”
一盏茶后,上云京闻风丧胆的沈指挥使被几个禁卫军结结实实绑在了箭靶上。
“沈爱卿,你说朕这一箭,能不能中呢?”萧拂玉弯弓搭箭,对准沈招叼在唇边的盘龙玉佩,“若中了,这块玉佩就赏你好不好?”
若不中,沈大人便只能和这玉佩一块粉身碎骨了。
沈招盯着那寒光凛冽的箭尖,下颌无声绷紧。
眸中并无恐惧,反而隐隐兴奋。
一个时辰后,兴奋变成了困倦。
天子射了一个时辰的箭,勉强学会如何弯弓搭箭,却连一支箭都不曾碰到沈招。
箭靶上的男人微微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萧拂玉想,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他将弓丢给来福,缓步走过去,指尖捏起男人的下巴。
四目相对,沈招冲他挑了挑眉。
萧拂玉拽下他犬齿下叼着的玉佩。
“看来臣没这个福气拿走陛下的玉。”沈招话锋一转,散漫道,“不过这样陛下也安心了,毕竟是宁徊之戴了两年的玩意,给了旁人多晦气。”
“爱卿不曾听过以毒攻毒么?”萧拂玉拍了拍沈招的脸,笑道,“他染上的晦气,被爱卿的嘴咬过后,便算抵消了。”
“陛下牙尖嘴利,臣自愧不如,”沈招轻嗤。
萧拂玉拎着盘龙玉佩丢进来福怀里,“洗干净后再给朕。”
“奴才遵命,”来福俯身行礼,退下了。
练武场里唯有站立的天子与绑在箭靶上的指挥使。
“你倒是比那萧拂玉更有模有样,像个皇帝,”沈招手臂肌肉倏然鼓起,捆在身后的麻绳随之断开。
他俯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