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见团团围住府门的禁卫军,立马止了声。
宁徊之面无表情扯下腰间玉佩,递上前,语气冰冷透着寒气:“还望陛下日后,不要再往宁府丢任何东西,宁府承受不起。”
“宁公子说笑了,”来福接过玉佩,小心用丝帕裹住,放入怀中,“陛下是这大梁的天,宁府立于王土之上,也不过是陛下恩赐臣子落脚的地,能让公子妥善保管这玉佩两年,公子该谢恩才是。”
宁徊之冷笑:“来福公公,今日之言,徊之自当谨记。”
他等着萧拂玉后悔醒悟那日。
萧拂玉合该明白,除了他,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
待萧拂玉后悔之日,便是这太监付出代价之时。
来福离开了,却留了两个禁卫军在宁府门口守着那具尸体。
这七日,任何敢将刘财放下来的人,都将以抗旨罪论。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
宁府对面的屋顶上,骁翎卫副使坐在一堆黛瓦上,沉思道:“陛下莫不是真的转性了?我还以为只要宁徊之在御书房那么一闹,陛下定会让他去秋闱。”
“怎么如今看来,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身旁,沈招坐姿随意,双腿岔开,口中叼着一根糖葫芦。
男人半眯起眼,咬下一颗晶莹剔透的山楂,嚼碎了咽下去,冷嗤:“没用的东西。”
宁徊之这没用的东西,连萧拂玉都勾不住。
他的计划,全乱套了。
“大人,若是你被陛下中意,”骁翎卫副使不怀好意问,“你会选择当皇后,还是考个进士慢慢往上爬啊?”
沈招站起身,一脚将喋喋不休的下属踹下房顶。
“这种蠢问题,有选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