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老太监跪在地上,磕头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呼吸急促发着抖,“奴才失言……只是奴才这些年伺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饶过奴才这一次吧!”
“好歹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一句话就吓成这个样子?”萧拂玉戏谑挑眉,眼下红痣随笑意浮动。
他背靠窗棂姿态闲散,手搭在窗台边,日光从窗外射进来,本就苍白的手背皮肤愈发被照得通透,像块无瑕的玉。
老太监仰着头,愣住。
陛下从前,是长这样么?那颗红痣……他怎么觉得从前好像一点也不惹眼呢?
随即他回过神,心里又忍不住轻蔑一笑。
陛下定还是陛下的,仍旧如从前那般不敢对他如何,毕竟他可是宁府里出来的家奴。
老太监定下心,扭头,目光阴狠剜了来福一眼。
“好了,不逗你玩了,”萧拂玉摆摆手,笑得意味不明,“你方才说去宁府赔罪,朕倒是有个好法子,就是不知道刘公公愿不愿意替朕……”
刘公公连忙应道:“陛下,奴才自是愿意的。”
萧拂玉点头,嗓音轻柔如柳絮:“那就好。”
一个时辰后,宁府。
此刻天已经暗沉下来,宁府管家急匆匆穿过景色雅致足以与皇宫媲美的花园,步入主院。
主院里,宁家上下正在用膳。
见管家如此匆忙,急得一口气憋在胸口说不出话,主母崔夫人放下银筷,不悦皱眉:“何事如此匆忙?”
“御前派了人来,说有东西要赏给宁府,人已到门外了。”管家道。
“我还当是什么事,”崔夫人淡然笑道,“只是辛苦刘公公刚回去又要跑一趟。”
“来的人不是刘公公,”管家道,“是来福公公。”
“诶,听闻陛下三月前曾命沈大人下沧州,就是为了寻一颗高僧舍利赠与夫人,”宁侍郎抚须而笑,“想来来福公公来此便是替陛下送这舍利的。”
崔夫人唇角扬起,可随即想到什么,脸上笑容又淡去,看了眼旁边始终沉默不语的宁徊之,“陛下若是女子,倒是也能与我的徊之相配。”
“可他身为男子,注定不能替我儿生儿育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