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朱瞻基心中暗笑,摇摇头说道:“这没什么,不过是一些药而已,小事一桩,不用谢了。”
于谦一脸疑惑,不明白“应该的”
是什么意思?
张懋已经开始替于谦处理脸上的伤了。
这些小伤对武将出身的张懋来说不算难事,毕竟习武之人受伤是常事,久而久之自然懂得如何处理,他对付这种皮肉伤游刃有余。
朱瞻基看着张懋给于谦处理伤口时才开口说道:“听闻你从浙江一路北上,途中历经诸多波折,如今来到应天。
算算日子,你应该看过第一期报纸了吧。
听说衍圣公孔缙已弃文从武,那么作为读书人,你为何反对北伐呢?依我看,你行事作风不像迂腐之人,且北伐对我大明有益,按理说你该支持才是。”
张懋对待这个反对战事的人下手不算轻柔,于谦不时吸一口气,虽疼但并未出声。
朱瞻基发问后,于谦表情带痛,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拱手对朱瞻基说道:“在下于谦,字廷益,浙江杭州府钱塘人氏,请问大人尊姓大名?”
“嗯……”
朱瞻基略一思索,笑道:“姓黄,名顺,字台尊,比我年长些许,于谦可唤我台尊兄。”
“台尊?”
于谦听此字,略有惊讶,觉得奇怪。
毕竟每个人的字都蕴含深意,而这“台尊”
二字,无论台还是尊,都不常见。
前者有登高望远之意,后者指高位,合起来便是登高而望高位。
能取此字者,身份当非同一般。
于谦并未深究,只以为或许另有隐情。
这种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
“大人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既如此,大人问及在下为何反对北伐,在下自不会隐瞒。”
于谦稍作停顿,神情严肃地说道:
“实则在下并不赞成北伐之举,并非为反对而反对,只因当下时机未至。
眼下大明百姓生活艰辛,旱灾、蝗灾频仍,田园荒废,村落凋敝,更兼西南尚未平定。”
“若此时贸然北伐,假使瓦剌真愿与我大明拼死一搏,倒也罢了,以我大明强盛之军势,瓦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