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一旦遭遇强风大雪,后果不堪设想。”
朱瞻基听罢眉头微蹙,意识到此事并不简单。
应天府历经岁月洗礼,留存诸多古旧宅邸。
尤其平民聚居之地,长期被忽视。
偶发几起房屋垮塌,往往无人过问,即便有人因此丧生,也多是草草埋葬了事。
毕竟,平民区住的尽是贫苦之人,既无利益可图,又缺乏影响力。
能在这一时代替他们发声的官员,实属罕见。
从杨士奇的表情来看,哪怕是他这样的人,若非朱瞻基提及顾佐的名字,恐怕也不会主动关注这件事。
毕竟眼下,饿死的难民比比皆是,雪灾频发,房屋坍塌屡见不鲜。
至于其他官员,则更是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早已习以为常。
思索片刻,朱瞻基嘱咐道:“今后但凡涉及百姓安危之事,无论大小,均须优先处理。”
杨士奇听闻此言,顿时警觉起来,明白这是朱瞻基对他提出的警告,遂立即表态:“臣领命!”
“嗯。”
瞧见杨士奇的态度,朱瞻基满意地点点头,继而说道:“另外,让顾佐着手启动钦差事务,并从应天开始清查此类房屋的数量及各街道巷弄的通行状况,将数据详细记录,整理成文呈报。”
杨士奇正欲领命,朱瞻基却又加了一句:“对了,杨士奇,你亲自去把工部左侍郎周忱请来,我有任务交给他。”
“遵旨!”
杨士奇听见朱瞻基吩咐他亲自去召周忱前来,心中不禁暗自苦笑。
这位太孙殿下虽未直言,却已用最温和的方式点醒了他。
让一位内阁大学士去做寻常差事,分明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根本。
细思之下,杨士奇亦觉此事自己确有失察之处。
稍作沉吟,他便恭敬地行礼道:“臣杨士奇,谨遵太孙殿下教诲。”
“嗯,去罢。”
朱瞻基应得轻描淡写,转而埋首处理事务。
周忱闻讯即刻赶来,虽对杨士奇亲自召见感到诧异,但依旧毕恭毕敬地向朱瞻基请安。
朱瞻基抬眼瞧着他那身新制的绯色官服,语气含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