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人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尴尬地退回原位。
朱棣:“……”
冷冷瞥了那人一眼,朱棣转向身旁的督粮官问道:“朕听你方才提到新盐每斤五十文?”
督粮官听闻七千二百两这个数字心中一震,听朱棣询问连忙点头答道:“回禀陛下,新盐确实是五十文一斤,不过……”
朱棣眯起眼,平静地问:“不过什么?”
督粮官背后渗出汗珠,但也只能如实回答:“据说户部的新盐分两种,一种黄盐五十文一斤,另一种雪花盐卖给盐商时却是十两银子一斤。”
“雪花盐?就是那种?”
朱棣皱眉,督粮官点头确认。
“既然雪花盐一斤值十两银子,户部为何要将这种盐送往军中?难道送错了?”
见督粮官首肯,朱棣心中亦满是疑惑,目光投向督粮官时,却带着几分冷意。
他本以为这雪花盐胜过最好的食用盐,可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大量供给呢?
即便他再为士兵着想,再慷慨,也不至于以价值十两银子的盐去满足军需吧?
督粮官并未察觉朱棣眼中的寒光,只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他的问题,连忙说道:
“夏尚书只是吩咐我向陛下禀告新盐取之不尽,并未提及是黄盐还是雪花盐,所以我不敢胡言。”
“新盐取之不尽?”
朱棣瞥了眼督粮官,又瞧了瞧信纸上写着七千二百的那个数字和后面的万字,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不知为何,眉头微蹙。
接着便跳过了这一段,继续往下读,却不再朗声念出来:
“如此丰饶之事,爷爷北征无忧矣,孙儿喜不自胜,恨不得放下笔立刻赶来,然而君子心怀坦荡,小人常怀忧惧,孙儿不敢忘爷爷教诲,小人若不去,此心难安,望爷爷知晓。”
“(此处省略千字,皆是对爷爷的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