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他问:“太孙那边知晓了吗?”
樊忠拱手道:“属下不知,暗线至今未收到太孙的音讯。”
“年轻人嘛,总归欠缺经验。”
朱棣听罢摇头,神色间似觉此事无趣。
或许在他心中,大孙子与小儿子之间若有一场较量才更合心意。
稍作思索便道:“再等等,过几日若太孙仍未回应天,你便设法告知他这个消息。”
樊忠闻言点头,面无波澜。
对他而言,皇上的旨意便是唯一的指令。
汉王、太子、太孙,在他眼中皆无区别。
唯有朱棣,才是他必须俯首的唯一存在。
“皇上!”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大帐帘幕被掀起,一名朱棣身边的亲兵入内。
平时这些亲兵负责护主安危,战时更是充当信使。
每一位都是朱棣亲手的精锐。
此刻这名亲兵踉跄而入,跪地行礼。
朱棣抬眼瞥了一眼,见其狼狈之态,便轻轻揉额,淡然问:“何事?又是哪两位将军因醉酒争执?”
军营生活本就单调,如今又处于备战阶段,不少将士心态松散,便借酒消愁。
特别是一些闲职将领,平日里不得施展,便只能靠酒解闷。
大男人醉后言语放肆,前一刻还亲密无间,下一刻便可能破口大骂,甚至动手。
老朱头在世时,他曾随徐达、常遇春北征,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即便是他敬重的常遇春、徐达,在这类事上也难脱俗。
况且他知道,这些人虽醉,却不会真下死手,四周还有亲卫,不会闹出大乱子。
因此朱棣通常睁一眼闭一眼,待他们酒醒后再略施薄惩即可。
毕竟寒冬时节,军中不可能完全禁酒,近来将领因醉酒争斗之事已不止发生几次,若每回都严惩,恐怕还未开战,将领先被削减一大半了。
朱棣瞧见亲军踉跄的模样,便先入为主地以为又是哪个将军喝多了撒酒疯。
他对此并不太放在心上,心想打就打吧,只要别出人命就行。
毕竟若是将士们都像绵羊一样温顺,那还叫什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