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一般瘫软的李时勉走出时,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他们距离较远,之前并未听见任何声响。
目睹昔日地位显赫的国子监祭酒,进去时还神气十足,出来时却成了这副模样,众人无不震惊。
即便没目睹事情经过,众人也清楚,刚刚必定发生了一场大事。
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看着彼此。
良久,吏部尚书蹇义悄然靠近最近容光焕发的夏原吉,低声问道:“夏老弟,近来你与太孙走得很近,这是怎么回事?给我们透个底吧。
国子监祭酒进去时还带着一股清贵之气,出来时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蹇义年长夏原吉几岁,两人关系尚可,私下常以兄弟相称。
此时夏原吉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朱瞻基刚才的训斥声很大,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什么不忠不义、狂妄悖逆、言而无信、妄为人师等罪名随便扣一个,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最轻的结果是罢官回家,严重些甚至可能人头落地,家族流放。
如今这些罪名全堆在国子监祭酒李时勉身上,更奇怪的是,李时勉竟然没有反驳。
夏原吉等人也不是傻子,深知官场之道,比狐狸还精明,自然明白这事多半是李时勉自找的。
因此,夏原吉对蹇义的话不以为然,面无表情地道:“如果我知道原因,你觉得我会在这儿坐着吗?”
话音未落,他又转移话题道:“哦,你说的那个折子,你拿去给太孙殿下看看,要是没问题,让他批个红字,我也好把钱结清。”
这话明显是让蹇义自己去问了。
“你去!你跟太孙殿下熟!”
蹇义一听夏原吉的话,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折子塞给了夏原吉。
夏原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把折子扔回去,平静地说:“要不你也让我当几天吏部尚书?”
蹇义闻言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道:“行啊,你来做吏部尚书,我去户部,咱们换换!”
夏原吉这才意识到,此刻户部已不缺钱。
不说新增盐税的事。
抄没纪纲家产后,谁不知道户部富的流油,户部尚书成了六部中最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