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话音刚落,李时勉毫无畏惧,淡然扫了他一眼,对这位内阁三杨之一也不惧怕:“杨大人,你不过是一名学士,位居五品,虽身处中枢,但仅有建言之权,并无决断之能,有何资格反驳于我?”
说着,李时勉目光转向三杨办公的案桌,隐晦地指出他们越权行事。
尽管如此,他眼底闪过一丝羡慕,随即消失不见。
朱瞻基看着两人几句话便展开了一场交锋,不禁感到无奈。
他知道,这些文官一旦讲起道理来,谁都不好对付。
眼前只是个国子监的祭酒,若是将建立皇家医学院的事公开讨论,恐怕明天乾清宫的奏章会堆积如山。
眼见杨士奇又要与这位老乡争执下去,朱瞻基抬手示意停止。
虽然杨士奇是在维护自己,但他的维护显得过于机械。
这样下去,即便保住了自己,目的也难以实现。
留得隐患,日后必有更多人跳出来。
于是打断杨士奇后,朱瞻基笑着说道:
“刚听闻李祭酒所言,我也有所疑惑,不知李祭酒为何认为医学无法设立学院呢?”
朱瞻基话音刚落,李时勉便立刻回应:“回禀太孙殿下,医学地位不高,又非显赫学问,难以登上大雅之堂。
若公然设立学院,传授知识并冠以皇家名义,那岂不是会让这些医者与天子门生平起平坐?若真如此,我们这些读书人将来该如何自处?”
朱瞻基听罢,身子微微向后靠去:“李祭酒称医学难入高雅之列,我仍有疑问,不知李祭酒家中是否有人曾患病?若有,李祭酒是否曾请郎中诊治?”
“这……”
朱瞻基话音刚落,李时勉的声音便略显迟疑,随即急切地说道:“殿下此言稍显不妥,寻医问药乃人之常情。
但殿下身份尊贵,理应以治理国家为要务,这才是正道。”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朱瞻基点点头,此人果然不是全无见识,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既然李祭酒提及治国理政,想必也清楚,治理国家需要经验丰富的老臣辅佐,不知李祭酒对此是否认同?”
李时勉听朱瞻基夸奖自己,下意识地抬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