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众人附和道。
群臣争相发言之际,朱瞻基面露无奈,轻触鼻尖,随后从怀中摸索片刻,取出一面金光闪耀的令牌,扬于众人眼前问道:“诸位可知此物?”
那令牌之上,“如朕亲临”
四字金光熠熠,耀眼得令人目眩,待众人回过神来,只听“咚咚咚”,一片叩首之声骤起:“吾皇圣安!”
“朕甚安。”
朱瞻基唇角微扬,虚抬手掌示意起身,继而略显歉意地说:“诸位爱卿请起。”
言罢,他还顺手扶了扶夏原吉与其他几位大臣。
夏老者呆望令牌,一时无言以对。
他从未料到,皇帝对太孙如此宠溺,不仅授予监国之权,连这象征皇威的令牌也一并赐下。
如此一来,即便皇帝不在应天,太孙与皇帝又有何异?
朱瞻基并未深究夏原吉心中所思,将令牌收回后,目光转向仍跪着的小鼻涕催促道:“你怎么还站着?”
“是……是是,奴才遵命!”
小鼻涕惊醒,忙低声应承,随即站起挥手唤来几名太监,一同疾步朝宫外而去。
毕竟令牌已现,若再迟疑便是抗旨,此事绝不可为。
这边小鼻涕刚领命出发,朱瞻基便稍觉安心。
锦衣卫一旦行动,纪纲性命堪忧。
纵使朱瞻基查出之事或被朱棣质疑,但由他亲自豢养之人查出的证据,朱棣恐怕也难以找借口反驳。
想到此处,朱瞻基笑意盈盈地靠近夏原吉耳边低语:“夏老儿,待会儿你记得召集百官,咱们同往纪纲府邸,让本太孙当面替你斩了这厮,也好助羊毛生意一臂之力。”
话音未落,朱瞻基已然迈步离去。
至于其他琐事,自有东厂处置,但纪纲本人必须亲手解决。
否则,他不信毫无朱棣授意的小鼻涕敢贸然抓捕纪纲。
夏原吉尚在咀嚼朱瞻基话语中的深意。
他不解,朱瞻基为何要召集众臣前往纪纲家中,究竟有何意图?
转眼间,朱瞻基已走出乾清宫,夏原吉立刻变了脸色,心中暗呼“不好”,随即拽住身旁一名年轻官员,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