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族?”
朱瞻基退后些许,轻蔑一笑,“你当我真的不清楚?诛十族?若真如此,方孝儒怎会有侄儿活命?齐泰的九族之刑,他的子孙又怎会存世?”
他摇头,“你以为你的秘密有多隐秘?告诉我,建文如今在东南沿海剃发为僧,这难道不是事实?还有徐斌,你该熟悉此人,你们与建文的联络,不正是依赖于他?你以为这些伎俩能瞒过谁?更别说皇帝了,简直是痴心妄想!”
朱瞻基话毕,孙若微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你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不信我的判断?”
朱瞻基放下脚,神情恢复平静,“你以为我真的不知是谁安排你们入应天城?我只是给你们一个坦白的机会罢了。
至于你提到的二叔,你们该清楚他的手段。
你以为他帮你们是良知发现,还是幡然醒悟?”
他冷笑,“都不是。
你们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
记得他从前的身份吗?你们靖难遗孤的刽子手,你们的血债,多半是他所为。
如今,你们自称正义之士,却成了仇敌手中的剑,岂不可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二叔,他和我们有何关联?”
孙若微面如纸白,竭力辩驳,但越是解释,越是无力。
看着渐渐陷入迷茫的孙若微,朱瞻基毫不在意,平静地说:“所以我说你们太单纯了,连背后操控自己的主子都不晓得,就开始为别人卖命,到最后反被利用,还帮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