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孙若微,朱瞻基又想起了那次刺杀事件,于是问道:“对了,上次刺客的事查清楚了吗?能确定是建文余党吗?”
张懋立刻回答道:“正如殿下所料,这些人确实与建文有关。
不过这几个人身份普通,并未探得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另外,那位孙禹,我安排的眼线好像被他察觉了,所以整个过程都没有见到什么关键人物,当天就离开了应天府,之后便没了踪影。”
朱瞻基听了并未表现出过多失望,毕竟这本就是个备用计划,有结果固然好,没结果也无所谓。
思索片刻后,他问道:“说到这个,我给了他们十天期限,现在应该到了吧?最近有没有发现可疑人士进城?”
“没有。”
张懋摇了摇头。
朱瞻基听后平静地说:“既然如此,先把这几个刺客押到集市公开处死好了。
超过一天,你就随便找个借口,抓几个所谓的靖难遗孤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凌迟示众,直到有人献上传国玉玺为止。”
说完,朱瞻基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紧跟在他身后的张懋微微一怔,随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对于依靠靖难起家的他们而言,所谓的靖难遗孤就像一根横亘在所有人喉咙里的鱼刺。
皇帝登基后为了声誉考量,才放过这些人。
因此,张懋认为朱瞻基的做法虽显冷酷,却也在某种程度上统一了他们的思想。
张懋自然不会反对,甚至不能反对,反而会全力支持。
两人走了许久,最终来到一间与解缙之前关押的囚室相差无几的地方。
朱瞻基没有命令张懋打开牢房门,而是让张懋搬来一把椅子,自己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过道上。
他看着蜷缩在牢房角落里的孙若微,陷入深思。
内心深处,朱瞻基确实有些纠结。
从理论上讲,眼前的女子日后将成为他的妻子,还为他生下了那个让他想要永远藏起来的儿子。
但历史终究是历史,他并非无知之人,自然不会盲目追随既定的命运。
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困惑。
朱瞻基发着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