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侥幸活下来的,深知眼前这位看似温和的太孙实际上有多么恐怖。
尤其是那支由十八名蒙面骑兵组成的神秘部队,面对上百敌人,始终毫发无损地击杀了纪纲及其部下。
尽管今天没见到那些骑兵,但锦衣卫们看向朱瞻基的眼神依旧充满敬意。
诏狱内部没有窗户,昏黄的油灯光线昏暗不明,虽然不刺鼻,但潮湿的气息令人难以忍受。
张懋提着一只精美的食盒走在前面领路,这是朱瞻基第一次踏入这样的场所。
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看着如同无人居住般寂静的牢房,朱瞻基越发觉得奇怪。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表情,走在前头的张懋开口问道:
“殿下是不是在纳闷为什么诏狱里如此寂静?”
张懋听罢便笑着说道:“殿下所言固然无误,但诏狱另有其规。
锦衣卫的弟兄们日常起居皆在狱中,若进来一名囚犯便喧哗不止,定会扰了众人的休憩。
为免生事端,每次给囚犯送饭后,弟兄们总会略作安排,令他们无暇多言。
久而久之,有些老练的囚犯也就理解了我们的处境,纵使心中有怨,也不再出声。”
说到此处,张懋不禁笑出了声。
朱瞻基沉默以对。
看着张懋那一脸自得的笑容,朱瞻基心中颇为无奈。
你以为自己很风趣吗?囚犯体恤狱卒?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骗,想让我开心一笑?
两人继续前行约莫五六分钟,又下了几级台阶,张懋这才指着一扇紧闭的铁门说道:“殿下,解大人就在里面。”
朱瞻基颔首:“开门吧。”
“是!”
张懋从怀中取出钥匙,将门锁打开,随后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了朱瞻基,并说道:“殿下,这一层的囚犯都已迁至别处。”
“嗯。”
朱瞻基心领神会,接过了食盒,轻轻点了下头。
张懋见状,拱手行礼后便道:“末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