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卖不出去……”
“羊卖不出去,连盐和粮都买不了……”
“堆积如山的羊换不来必需品,牧民定会不满,若有人从中煽风,草原必起波澜!”
朱棣越想越激动,脸上的皱纹也舒展了不少。
他转身走向朱高炽,急切地问:“太孙所言,是否已全记下?”
“记……记下了。”
朱高炽紧张地点点头。
朱棣见他畏缩的模样十分恼火,挥手将他赶开,说道:“去旁处坐着,我自己来记录!”
接着又催促朱瞻基:“接着讲,你之前提到的同化是什么意思?”
朱瞻基看着被支开的父亲,心中略有不悦,这便宜祖父虽好,却总爱拿三个儿子当幌子。
“爷爷,我父亲腿脚不便,能否让人为他加个软垫?”
朱瞻基没有立刻继续,而是扶朱高炽坐下,一边说着。
朱棣瞧着走路摇晃的朱高炽,心下一软,毕竟他是亲生子,纵有诸多不满,此刻也有些不忍,便点头示意近侍递上软垫并端来热茶。
待软垫铺好、茶水送上后,朱高炽的面色果然好转不少。
朱高煦与朱高燧在一旁眼巴巴地瞧着,心里直犯嘀咕,那目光几乎要冒出火来。
朱高煦摸着膝盖,可怜兮兮地望向朱棣,讨好地说:
“父亲,我……”
话才出口,朱棣连看都没看,便催促朱瞻基接着说下去:
“行了,继续!”
朱高煦满脸疑惑:
“我是亲生的吗?”
为什么同样是儿子,一个挨骂还能坐着垫子,喝热茶,另一个却只能跪在地上,连开口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咳……”
朱瞻基瞄了一眼满脸质疑的朱高煦,心中叹息一声,随即兴冲冲地说道:
“谈到同化,自然少不了教化。
之前在殿上我说过,对于那些愿意归顺我朝的部族,我们让他们学习汉字、讲汉语,并以能这么做为傲。
如此持续两三代,他们便会忘记过去的自己,自认为是大明人。
将来草原部族再来侵扰大明,这些自认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