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么样?”元昊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怎么样?”黑袍人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一个有趣的问题。“杀了你?太便宜你了。让你活着,却失去自我,成为我的傀儡,岂不是更有趣?”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点在了元昊的眉心。一股更加阴冷、更加强大的意志,如同潮水般涌入元昊的识海,粗暴地撕碎了他的抵抗,占据了他的意识。
元昊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茫然,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
“太子殿下深明大义,愿意为有臣国的‘未来’贡献一份力量,真是可喜可贺。”黑袍人收回手指,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太子,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哼。
“接下来,你就该好好准备,代表有臣国,去访问那个同样令人作呕的瑶珞国了。”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元昊,“正好,我也想看看,那个从雀神山逃出去的严贤枥,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或许,这次出访,会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他走到石桌边,拿起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与元昊脸上一般无二的精巧面具,缓缓戴在了自己的脸上。烛火下,两个“太子元昊”并肩而立,一个眼神空洞,一个眼底却闪烁着幽深而冰冷的寒光。
石室再次恢复了死寂,只有那若有若无的甜腥气,在空气中无声地弥漫,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
戴着太子面具的黑袍人走到僵立的元昊面前,枯瘦的手指轻轻拂过元昊的衣袍,仿佛在整理一件物品。“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已经带上了几分元昊平日里的温润,只是细听之下,那份温润显得格外虚假,如同寒冰上覆盖的一层薄霜。“记住,你还是那个忧国忧民、试图查明真相、但又对父皇和丞相无可奈何的太子殿下。”
他凑近元昊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般下达指令:“明日启程,一切照旧。对那些缥缈仙宗的人,保持距离,但要仔细观察,尤其是那个姓慕容的和那个戴面纱的。他们身上,有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幽光:“至于严贤枥……哼,我会亲自‘招待’他的。你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配合我演好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