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严贤枥。
这是他对珑莲的承诺。隆和台的会面,正是天赐良机。他已经暗中挑选了一批身手最好、也最“干净”的死士,准备混入随行的仪仗队伍中。
只要能靠近那个老贼……高懿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他甚至连嫁祸的对象都已经想好了,一个最近不太安分的边境小部落,正好拿来当替罪羊。
他沉浸在自己周密的计划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信函上“严贤枥”三个字,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权倾朝野的有臣国丞相,身首异处的惨状。
“你这样,杀不了他。”
一个清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如同月光下碎裂的冰凌。
高懿猛地抬头,心脏漏跳了一拍。他似乎听到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几乎被风声掩盖的“叮铃”声,紧接着,窗棂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夜风裹挟着寒气涌入,一道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
来人依旧是一袭素净的白衣,赤着双足,月光流淌在他脚踝那朵妖异的黑莲刺青上,隐隐有华光流转。不是珑莲又是谁?
“为什么?”
高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急躁,他精心策划的复仇,他向珑莲证明自己能力的最好机会,竟然被如此轻描淡写地否定了?
他甚至不敢去看珑莲的眼睛,那双眼睛总能轻易看穿他所有的伪装和不堪。
珑莲缓步走到高懿面前,他身上似乎佩戴着什么细小的饰物,走动间发出极其轻微的“叮铃”声响,在这寂静的大殿里,如同敲在高懿的心上。
他没有直接回答高懿的问题,而是微微侧过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宫墙,望向遥远的南方,有臣国的方向。
“严贤枥这个人,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珑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当年他能从雀神山那种地方活着出来,还带走了不属于他的东西,就注定了他不会轻易死去。你派去的那些人,再厉害,也近不了他的身,更别说取他性命了。”
高懿愣住了,珑莲的话语中蕴含的信息让他有些茫然。
“不属于他的东西?”
珑莲的目光终于转回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