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道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看远处蜷缩在一起、惊魂未定的村民。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那被魔气侵蚀的地脉裂缝旁,仔细检查着泉耳最后以生命修复的封印。
确认那股不详的气息被彻底镇压,再无外泄的可能,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安顿好那些受伤的村民,醉道人站在村口,眉头紧锁。
带他们走吗?
可离开了这片虽然贫瘠、却无比熟悉的土地,这些大多是普通人的村民,又能去哪里呢?
他们中的许多人,本就是逃难至此,才得以苟延残喘。
世道艰难,何处是家。
“醉老头!!”
一声清脆又带着怒气的声音划破了沉寂的空气。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丫头,正气鼓鼓地从泥土路的尽头朝这边跑来,裙摆上还沾着不少泥点。
“酒!!你怎么又欠了掌柜的酒钱——”
“掌柜的把我关在柴房里,说等你三天内去赎人,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去?!”
林小花跑到醉道人面前,双手叉腰,小脸涨得通红。
醉道人脸上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仿佛真的忘了这回事。
他确实是故意为之。
来之前就算到此行凶险,怕这丫头跟着掺和进来,才特意拜托酒馆掌柜“看住”她几天。
以她的性子,若知道屠月村有难,定会不管不顾地冲过来。
“咳……那,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醉道人干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
“哼!这点小事能难住我?”
林小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当然是用你藏在地窖里那坛‘醉龙涎’跟掌柜的换的遁地符跑出来的!掌柜的眼睛都直了,说这酒抵得上他半个店!”
她说着,得意地从那个洗得发白的旧布口袋里掏出一小叠黄澄澄的符纸,在他眼前晃了晃。醉道人嘴角抽搐,心疼不已。
好家伙,那可是他准备用来突破瓶颈的宝贝……就换了这么一叠最低阶的遁地符?这败家丫头!
“谁让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还三天都不管我死活!”
林小花气哼哼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