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产业了。
眼前这位谷玄霖,虽同为皇室血脉,按辈分算与自己是平辈,却已将父亲留下的摊子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更胜往昔,显露出惊人的经营才能。
谷玄霖身上穿着宽厚的裘服,触感柔软,里面大概还塞着暖炉,整个人透着一股驱散寒冷的暖意。
他像个真正的兄长那样,给了江伯令一个结实而短暂的拥抱。
“外面冷,快,进去坐。”
两人并肩向内堂走去,脚下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内堂的陈设布置,几乎还维持着江伯令父亲在世时的模样,古朴而雅致。
谷玄霖接手这么些年,竟像是刻意保留着,未曾动过分毫,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尊重。
江伯令记得,自己更年幼的时候,父亲常常会牵着他的手,带他来这家商号巡视,语气温和地讲解经营之道。
这里,或许是他为数不多还能清晰触摸到父亲痕迹的地方了。
炭火在雕花铜盆里烧得正旺,发出轻微而持续的噼啪声。
暖意如同温柔的手,迅速驱散了江伯令从外面带来的刺骨寒气。
谷玄霖亲自为他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茶香清雅。
“前些日子……我听说,你去跟那几个来宫中办事的道修们见了一面?”
谷玄霖的声音放低了些,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
“你想离开皇宫去修仙?”
“是。”
江伯令接过茶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很舒服。
他随手剥开桌上一颗烤得微焦、散发着甜香的板栗,将穿着软靴的腿脚往炉火边伸了伸,感受着那份难得的暖意渗入骨髓。
“这世上,没有‘江伯令’,对大家来说,或许才是件好事。”
他的语气异常平静,听不出太多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早已被验证、无需争辩的事实。
谷玄霖闻言,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杯中热气氤氲,模糊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伯令,你想走,想彻底斩断这宫墙内外的牵绊……我懂。只是,你这一身能耐,这个身份,对有些人来说,是眼中钉,也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