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吧,今日不再替人看命了。”
祁逢没动,唇角一勾,道:“泉阳道长,不认得我了吗?”
那道士闻言抬眼看她,等认清了来人,差些没从石凳上摔下去。
祁逢扶住了他,笑得体贴:“道长坐得可要小心些。”
泉阳稳住身子,却是如坐针毡,扯出一个笑:“祁大小姐怎么在此处啊?”
祁逢的笑容有些发冷:“等你偿命呢。”
泉阳冷汗涔涔,滑下石凳,作势给祁逢跪下:“祁祁…祁大小姐,贫道真的没害死你娘的孩子啊!”
祁逢扯住他,压低声音,道:“不想你做的事在这里被人揭穿,就跟我来。”
她松开手,泉阳跌坐在地上,祁逢已转身离开。
泉阳爬起身,抹了把脸,分外狼狈的跟着祁逢走。
祁逢带他进了旁边的树林,这里离人群不近,却也不远。
祁逢停住脚步,看着泉阳颓败的样子,生生压制住自己的怒火。
这个所谓的泉阳道长,差点害死她的母亲。
贺鸣秋被送到祁家乡庄不久,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她瞒得很紧,没有告诉任何人。
但她的孕吐症状很明显,村里的妇人们心里也有了计较,却也不怎么体谅。
年关后,贺鸣秋突然大病一场,妇人们虽说刻薄,却也知道她不能就这么死在这,还是请了大夫来看。
可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贺鸣秋的身子就这么一日一日地虚弱下去。
直到村里突然来了个自号是泉阳的道长,说有法子解这疑病。他做了场法,拿了服药让人煎了喂给贺鸣秋喝。
却是被祁逢拦了下来。
祁逢把一碗药直接泼在那道士脸上,浇了他一头。
狐狸眼里尽是嘲意:“你往里面加藏红花,也是为了救我母亲的命吗”
贺家贺大奶奶出身叶家,叶家世代行医,贺大奶奶也继承了些家中的医术,贺府里谁有些病痛,都是贺大奶奶看的。
贺鸣秋作为贺大奶奶嫡出的女儿,又传承了不少。
祁逢四岁时,贺鸣秋就开始拿些药材教她认识,祁逢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学得也上心,很多药材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