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儿,你留不留我。”
李曦明皱眉,像是以往一百次两百次地重复起来:
“你自行了结了去。”
李曦明也出神地想着什么,两人的身体早已磨合密切,自然而然,却都心不在焉,孟灼云两手按在他胸膛上,突然开口道:
“李曦明。”
李曦明头一次见她这样直呼其名,愣了愣,孟灼云轻声道:
“你就靠着李家罢了……”
“伱以为你是天才么?你只靠着父辈余荫,将李家带给你的通通剥夺,你有哪处能见人的?嗯?”
孟灼云柔美的脸蛋上滚落几滴汗水,喘息不止,眼神却很平静,轻声道:
“就算没有世家背景,李渊蛟能做个枭将,李曦峻能做个剑客,李曦峸也能做个掌柜,你呢?你只是个懦夫。”
李曦明闭着眼,好像触及了什么痛处,数息后才低声道:
“别说了…你别说了…”
孟灼云分开他的手,长出了口气,轻声道:
“妾身告辞。”
她干脆利落地从地上站起来,将储物袋中的东西哗啦啦地倒出来:丹药、秘法、画、李曦明的衣物,劈头盖脸地砸到他身上。
几乎在李曦明不可置信、猝不及防的神色中,孟灼云披上衣袍,掐了个净衣术,走出院外,黑色的发丝飘散,神情坚决。
她这才走了两步,便见一白衣青年在林中站着,拦在面前。
他剑眉星目,怀中抱剑,纵使孟灼云一身狼狈,雪白半,露也只低眉垂眼,很是礼貌地侧开脸。
孟灼云轻轻摇头,发上的青金兰花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柔媚的眸子黑白分明,满是倔强:
“前辈有何贵干?”
李曦峻伸出手来,客气道:
“还望能看一看道友的储物袋。”
孟灼云行了一礼,把储物袋递过去,李曦峻检查一阵,确实无任何与自家有关的东西,告罪一声,将储物袋交还,却依旧不挪开脚。
孟灼云只得施法,发了玄景灵誓,绝不透露李家消息,李曦峻却不罢休,有些愧疚地低眉,轻声道:
“据说道友有丹青妙笔?”
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