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莽莽撞撞地奔过来,他没注意到地面跪着的柳延青的衣襟,他一脚踩在柳延青宽大的衣襟袖口上。
李大牛是有些分量的,他的体重直接将柳延青上好的衣服布料扯断,他左肩处的衣裳开裂,露出男人的薄肌。
柳延青皮肤白皙,左肩上面的几道鲜红抓痕白皙的肌肤和清脆的衣衫碰撞,看着格外的显眼。
柳延青用力挣脱出李大牛脚下的布料。他不自然的将衣裳的布料重新提回左肩,尽量遮住左肩上面几道鲜红色的抓痕。
室内都是成年人了,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该是见过猪跑的。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这个抓痕究竟是怎么来的,也都没有提起柳延青左肩上的抓痕。
陆听晚只是忍不住心中暗自腹诽:想不到这端方雅正的公子在某方面还是比较狂野的,红绡姑娘应该也是个妙人儿。
“云麓书院出事了。”李大牛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带着些急切。
县衙的案子多,李大牛这个官差跑到后院的时候,柳延青还没有多大的感触。他这个人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看到这个官差说是云麓书院出了事,柳延青不再跪在地面上。一只手拉着被李大牛踩坏的半边衣裳臂膀,缓缓站起身。
柳延青声音比陆听晚要更急切,“书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大牛这才看清柳延青的脸,正巧当着少东家的面将这事情讲出来,“云麓书院里面有个书生发狂了。他拿着一把剑就胡砍乱砍,云麓书院的东家和老东家都被砍伤了。”
柳延青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砍伤了?”
有什么迫切的东西要从他的嗓音中脱口而出,柳延青拔高了几度的音调吓得李大牛后背发寒。
李大牛吞咽了口口水,“准确的来说,是东家和老东家都已经因失血过多离世了。我刚进门的时候已经让县衙的仵作过去验尸了。”
沈青崖面色冷峻,“那个拿着剑砍伤人的发狂书生现在在哪儿?”
桑榆县这个小地界近日以来发生的命案有些过多了。高云安这个朝廷的人现在又来到了这个小地界,这人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若是再持续的发生命案,陆听晚恐怕会再次被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