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判断田致远的具体死亡时间吗?”陆听晚询问仵作。
这桑榆地界虽小,可衙门的仵作的确是个有些本领的。
“根据尸斑和尸僵的形成,推测田伴读应该是死于六个时辰之前,也就是昨夜亥时。”
亥正时分,万籁俱寂,城隍庙内除了庙内的人和个别留宿的香客应无其他人。
“李大牛,将城隍庙内的庙祝叫过了,顺便让几个衙役将城隍庙封锁,不要让任何无关的人进出。”沈青崖吩咐着。
李大牛和几个衙役分头行动。
庙祝很快赶到现场,对在场的众人接连行礼。
陆听晚摆手,不在乎这些虚礼,直奔主题,“你对这个香客有印象吗?”
庙祝低头看了眼田致远的尸体,没有作答,他招呼身后的小童,“阿琅,这位香客你可有印象?”
庙祝掌管城隍庙内的所有事情,像田致远这样名不见经传的香客,还用不到他亲自来接待。
那个叫阿琅的小童上前一步,神情恭敬,“回师傅,有些印象。”
阿琅转过身,对着沈青崖和陆听晚回答道,“这个香客是昨日午饭后到的城隍庙,他是过来求平安符的。是我负责接待的他。”
陆听晚:“求什么平安符?”
阿琅:“他说他们家娘子怀孕了,他想要为腹中的孩儿求一个平安符,他给庙里添了很多的香火钱。”
阿琅据实回答。
沈青崖和陆听晚对视一眼。
这案子确实蹊跷。
许鸢的话并没有错,田致远真的很在乎她腹中的孩儿,他定是盼着能亲眼见到孩子出世,怎么会想不开自杀。
而且更为奇怪的是另一件事。
若这田致远家境殷实,他也不必给人家做伴读来进入私塾学习,同时也不必带着许鸢用私奔的方式相守了。
可是无论是之前同郭元在公堂上对峙亦是来到城隍庙为孩子求平安符贡献香火钱,自郭元报案后,田致远在众人面前一直都是荷包鼓鼓的样子,根本就不差钱,这前后的反差太大了,他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沈青崖压下心中疑问,继续询问城隍庙的小童,“那这人可是独自一人到庙内求平安符的?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