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来说,振聋发聩。
他已然听不见窗外的雷声,他只听见谷萤的声音在脑海中来回回荡。
“况且,”谷萤话锋一转,“沈大人,我觉得您看向太子殿下的眼神也不够清白吧。”
配合窗外的雷声,沈青崖身形一震。
他没有谷萤勇敢,可是谷萤说得对,这一切,有何不可呢?!
雨越下越大,谷萤将她知道的都和盘托出,她也不再留客。
沈青崖顺窗而出,外面的雨淋得他浑身湿透,可仍然浇不灭他心中正猛烈燃起的火焰。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不易察觉,可西域商人带来的猎狗却盯准了这个暴雨中的“猎物”。
沈青崖分神之际,一只猎狗快速扑到沈青崖的身边。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院子里即将有一场大战,可茶园内外都没有听见一声的狗吠声。
沈青崖毕竟武将出身。他的身体感知到危险,下意识躲避猎狗的攻击。猎狗扑了个空,锋利的牙齿却将沈青崖腰间的腰带咬落。
原本被别在腰间的那本《锦书劫》他特意撕下来的精华书页散落在暴雨中。
沈青崖低头去捡,那猎狗好似发现了什么比肉还吸引它们的东西。这些畜生也不再盯着沈青崖不放,而是开始撕咬地上散落的书页。
沈青崖看着他的“启蒙老师”尸身不整,奋力从猎狗嘴中夺回那些残页。
残页的书页已经残缺不全,书页上文字的油墨也被雨水冲刷地看不真切。沈青崖叹口气,看来还是要找个机会,隐晦地询问肖箬她这些“好东西”都是从哪里买来的。
沈青崖湿漉漉的返回县衙时,他在门口看见一个更为鬼祟的身影。
沈青崖放轻脚步,绕到那个鬼祟身影的身后。趁其不备,一个反手直接将那人按到潮湿的墙壁上。
“什么人!居然到县衙来行不轨之事,你怕是嫌脑袋在脖子上太碍事了吧?”
那人听出了沈青崖的声音,心底一松。
“沈县丞,别激动,自己人,自己人,不是坏人。”楚阳的脸在闪电中让沈青崖看了个真切。
沈青崖一愣,将人放开。
“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