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账本,沈青崖发现了个更为可疑的东西。最后一箱木箱中存放的并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些颗粒感分明的褐色物质。
沈青崖背稳陆听晚,用另一只手随后捻起些,触感和《山河志》中所记载的焱砂分外相似。
他将一把焱砂塞到腰间的荷包中。关于这些褐色物质的具体成分构成还需萧临进一步验证。
徐姝已经将桌面上的账本粗粗过目一遍。
“沈将军,你来看,这里有个分外可疑之处。”徐姝将账本摊开将可疑的账目指给沈青崖看。
“按理说这窑厂乃是皇家窑厂,并不会和其他的组织以及商户有任何利益上的往来。就算有个别往来也应该是同窑厂原料相关的商户。可胡杰居然和桑榆县内的一家茶园有如此大数量的银两往来。这茶园一定有问题。”
沈青崖点头认同。
陆听晚等人未曾到桑榆县之前,沈青崖已经发觉茶园似有些不对的地方。可茶园的经营者按时上税配合官府检查,他未曾发现任何端倪。
沈青崖感受到背上的人呼吸开始变得微弱,提议先离开窑厂,随后让县衙的人手将密室内的物件都搬回县衙,从长计议。
徐姝点头同意。
几人走出窑厂,乍见天光。
沈青崖低头看见陆听晚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脊背上的伤口已经发脓结痂和月牙色的里衣黏在一起,想必一会儿上药时定会再受一次折磨。
沈青崖脱下身上的外裳披在陆听晚的身上,小心翼翼将人抱上马。
徐姝目睹沈青崖的一举一动,她总觉得沈青崖看向陆听晚的目光那么不清白。
回到县衙,沈青崖招呼仵作拿出上药,他要立即给陆听晚发脓溃烂的伤口上药。
仵作得令。
徐姝却突然拦住沈青崖的去路,“太子殿下的伤就不麻烦沈将军了,由我来照顾太子殿下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