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住的那张床榻,床榻上的被褥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铺平,看来田致远离开床榻的时候很急。
沈青崖摸索着,在床榻下摸索出两个荷包,一个鼓的,一个扁的。
沈青崖将它们一一打开。
鼓的荷包里面装着满满的散碎银子,而扁的里面是一张带着红绳的黄纸,想来应该就是田致远为他的孩子求来的平安符了。
沈青崖内心仅存的一丝疑惑也被打消了。
就算他真的为了和柳延青之间的主仆情愿意用死来帮他造势,那也不差将亲手求来的平安符交到许鸢手中的这点时间才对。
陆听晚则继续询问阿琅,“那个江湖中人现在还在你们庙内吗?他长什么样子?”
“不在了,他于今早就离开了。”阿琅合上鱼册,仔细回想,“那个人看着很高不胖,有点话本子中大侠的感觉,他身穿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头顶上还带着个可以遮住半张脸的斗笠,我没敢细看,不太记得他的样貌。”
陆听晚心中直觉更胜,这个所谓的“江湖大侠”很有可能就是杀害田致远的凶手。
田致远虽可恨,但罪不至死。
究竟是什么人想要他的命?!
是许父不堪被辱起了杀心、亦或者是郭元痛恨他的夺妻之恨要借刀杀人?!
……
陆听晚觉得阿琅也不知道什么,该问的都问了,她也不愿继续在此逗留,她招呼沈青崖返回正厅,可沈青崖愣在原地,没听见陆听晚的话。
陆听晚走近几步,她提高了嗓音,“沈青崖,你干嘛呢?”
“哦哦。”
沈青崖回神。
他将手中的两个荷包都收到证物袋中,“我只是觉得这个荷包有点可疑。”
“荷包?”陆听晚只顾着同阿琅打听消息,没注意到沈青崖这边的动作,她现在才注意到沈青崖手中的两个荷包,“你别说,这个荷包看着像是个女孩子用的。”
陆听晚踮脚勾着沈青崖的肩膀,拉着他走出客房,“田致远不是和许鸢都私定终身了吗,许鸢将自己的荷包送给田致远用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有情人之间总想在对方不在身边的时刻带着些对方的贴身之物,许鸢的荷包在田致远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