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这么多男人的笑声,而且这些男人的笑声为何如此奇怪,似女人的娇吟一般酥了骨头。
沈青崖快步奔向后院。
陆听晚的卧房卧门敞开,门口的青丝帘子随风飘荡,她的身侧围满衣衫单薄露出肌肤的男子。
陆听晚靠在一人的怀中,一个给她捶着腿,一个给她剥着果子吃。
陆听晚咬掉男人手中剥掉果皮的果子,端起一旁的酒壶仰头灌下一口清酒。
清酒的酒水顺着少女小巧的下巴一路滑进衣领,一旁的小倌也是有眼力的,他先用帕子将他的手指擦干净,又换了条干净的帕子帮陆听晚擦掉下巴上的酒水。
那小倌仿若无骨的小手并不安分,他拿着柔软的丝帕顺着陆听晚纤细的脖子伸入宽大的领子,一路向下。
门外的沈青崖闪到陆听晚的卧房内,一掌将对陆听晚动手动脚的小倌拍飞到院子里的回廊上。
那小倌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人直接就晕了过去。
沈青崖铁拳提起,周围的小倌立刻都吓破了胆,慌忙跑出了卧房。毕竟谁也不想被将军的铁拳镶嵌在墙上。
陆听晚没有可以依靠的肉垫,她只能半瘫着身子,倚靠自己的一只胳膊作为支撑。
她仰着头,神情间带着些许迷离,“沈县丞怎么回来了,现在不是应该在和你的小娇妻你侬我侬着吗?沈县丞这么猴急啊,难不成现在就要本宫给你们证婚不成?”
陆听晚的话里带着几分戏谑。
不知是在戏谑沈青崖还是在戏谑自己没有看清的真心。
陆听晚另一只手端起酒壶又是一饮而下,清酒还是顺着喉头流下。
沈青崖捡起那人扔下的帕子,亲自帮陆听晚擦干净脸上的酒水,连带着将她手中的酒壶扔到了一边。
沈青崖的指腹很粗糙,不似那些小倌的柔软。陆听晚觉得脸上糙糙的,可也暖暖的。
“谁让你证婚的。倒是你,从哪里招来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这些人看着就不怀好意,你还让他们近你的身,你是真的觉得自己命大不成。”
沈青崖看出这些被送到桑榆的小倌儿心怀不轨,陆听晚当然也看出这些小倌儿被送到这里是后面的人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