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番罪,这又是何必呢?!”
陆听晚顺着李大牛的目光,看清了梁余氏伤痕累累的手指。
大胤律法规定:凡是娘子状告相公者,无论相公身犯何罪,为人娘子者,必受五十杖刑或受拶刑。
梁余氏选了后者。
怪不得陆听晚注意到她的身形发抖,原来不是害怕太子的威压,而是在忍受十指连心的疼痛。
陆听晚清了清嗓,努力让她的声音更为低沉,“我是让你住嘴!”
“梁余氏,你有何冤情可以和本宫一一阐述明晰,若真是那梁山罪大恶极,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陆听晚同时对李大牛发号施令,让他将本案的另一位重要人物梁山带到县廨公堂。
李大牛曾经听说过当朝太子是个喜怒阴晴不定的草包,不知道今天堂上这位又是抽的什么疯,居然帮这个毫无背景也毫无美貌的民妇说上话了。
李大牛的眼神再次投向沈青崖。
得到沈青崖点头,李大牛这才敢招呼身边的两个兄弟出发找人。
看到李大牛的行为举动,陆听晚表面不显山露水,可她心里也明白了,她虽有着让人敬重的太子身份,但不过是空有名头的桑榆县县令罢了,这桑榆县不是姓高的而是姓沈的。
“民妇拜谢太子殿下。”梁余氏忍着十指处传来的钻心疼痛,双手匍匐在地,实打实给陆听晚磕了头。
陆听晚倒吸一口凉气。
说实话,作为一个坚定人人平等的现代人,真的有人发自内心给她行这么大一个礼,她还真是不太习惯。
“民妇是桑榆县的一名浣纱妇,平时为贾员外家浣纱为生。浣纱能赚到的薪水很低,可我那相公不仅不想办法赚些银两补充家用,反倒将家中为数不多的银钱拿去喝酒赌博,我和我女儿的日子实在没办法过了,我一定要和他和离,带走我的女儿。”
“笑话!从来没听过有妇人因为这种情形和相公和离的。你赶紧回家去照顾老母,少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找不痛快,否则老子抽死你这丧门星。”
梁余氏的话刚刚落地,李大牛一行三人已经将案件的另一位主人公梁山从村头刘寡妇的家里揪出来,带到了现场。
李大牛有明显的醉意,